晚上赶工作,陈凛在浴室洗澡。
听着哗啦啦的水声,颜杏有些心不在焉,保存完文件,手边的电话响了。
是钟佩打过来的。
她不再询问她感情上的事情,不再给她介绍所谓的朋友,只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看看。
可颜杏没打算隐瞒,关了电脑,平静道:“我和陈凛在一起了。”
那边的沉默像过了一个世纪。
等待没有变得焦急,相反,颜杏异常从容。
钟佩没有问陈凛是谁,因为她心知肚明,七年来谁也没能忘掉这个人,自己是真的累了,略显无力道:“抽空回趟家吧,带上他。”
“好。”
颜杏知道,她依然不会认同,只是妥协了。
妥协……心里默念着,一双带着潮湿的胳膊从她后背处抱了过来,打断了自己的思绪。
她仰头,身后人见势挑起她的下巴,低头亲了口。
“陈凛。”颜杏喊他的名字,起身蹭他,“明天能和我一起去见父母吗?”
他点头,将她抱起来放在桌上,继续亲。
她需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,哪怕他不愿意见这个面。
发尾同样带着湿气,颜杏伸手摸上他的后脑勺,加深了这个吻。
目光微顿,陈凛压着她开始攻城掠地,一个轻微的主动,就已让他弃甲丢盔。
双手捧着她的脸,他睁着眼看她意乱情迷的神情,心软下一角,转而吻她的脖颈,察觉到什么,他哑声问:“项链扔了吗。”
颜杏趁着机会连连喘气,“没扔,毕竟是黄金,保值呢。”
这话有些不太好听。
额前碎发磨蹭着她的颈侧,他的吻落在她胸口的衣领上,“我呢。”
“你什么?”颜杏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他口中,觉得他咬手的表情很漂亮,懒得逗他,直言道:“你也保值行了吧。”
陈凛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,拿开她的手,倾身而下。
这个体位操得太深,颜杏一时没反应过来,单手撑着桌面,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,小声道:“轻一点!”
“怎么轻?”陈凛脱掉上衣向地毯扔去,抱着她的腰际持续不断地挺身,“感受下保值的东西到底值不值。”
“……”
被他操得说不出话来,回答不了,他又开始舔她干涸的唇,力求证明自己的价值比得上那条项链。
颜杏掐着他的肉体,得到的是更疯狂的撞击。
肉体猛烈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,夹杂着潺潺流淌的水声,一同划破了整个寂静的夜幕。
次日清晨睡过了头,颜杏慌慌忙忙收拾东西,看着衣装整齐正在摆放早饭的某人,她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为什么总是不提前叫醒我?”
“看你太累了。”陈凛倒了杯热牛奶给她,“想让你多睡会。”
“还不是你造成的。”颜杏叹着气接过,喝了一口,一边入座一边在手机上叫了好车。
心情不佳,她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,导致陈凛不敢再多说什么,默默吃着面条。
吃完,颜杏瞅了眼对面埋头苦吃的人,由于想到某种小动物的吃相,她觉得他还挺萌,起身揉了揉他的头顶,“行了,收拾好出发吧。”
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家,这次提前回去一趟,她有点不适应,做了一番心理建设,希望母亲不要再做出一些让她为难的事。
走到小巷口,看见旁边的超市老板在门口嗑瓜子,颜杏打了个招呼。
老板“哎哟”一声,视线打量着他们俩人,惊讶道:“这……这一盒巧克力就好上了?”
“什么巧克力?”颜杏不解。
陈凛强装镇定,“听不懂。”
老板一副“我都明白”的表情,笑着目送他们走进巷子里。
站在自家门口敲门,颜杏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。没成想有一天回家也需要敲门。
颜正觉开的门,欢迎他们进屋,看着陈凛点了下头,算是问好。
钟佩将目光放在颜杏身上,没有刁难任何人,只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,“吃饭吧。”
整个饭桌非常安静,钟佩默默给自己身旁的女儿夹着菜,什么话都没说。
之后简单聊些了工作和生活上面的事情,全程没有提到陈凛,她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,走前钟佩忍不住握起颜杏的手,叮咛道: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颜杏应了声,前脚刚走出家门,后脚钟佩又跟了上来,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们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轻轻叹息,柔声道:“下次再来看你。”
晚风来回拂过她们,几缕长发在空中纠缠着,亲人之间的羁绊,就是交错的记挂。
走到巷口,烈日当空,陈凛个子高,站在她旁边为她遮挡了阳光的直射。
今天没什么事情做,颜杏问他要不要吃雪糕,自己很多年没有吃过,都已经忘掉了这个东西是何味道。
暑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