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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(1 / 2)

傅徵神色一阵变幻,半晌后,他低声道:“敦王居然去找了你。”

“放心,师父,不该说的我一句都没说。”祁禛之安慰道,“他知道就知道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,若真是出了事,我不会连累师父的。”

“说什么连累不连累,”傅徵眼神黯淡,“我倒是怕我连累了你。”

“这又从何说起?”祁禛之对傅徵的担忧一无所知,他拨了拨傅徵脸边的碎发,“师父,你不是救过那敦王殿下的命吗?这一命换一命,他总不能为难你。”

“一命换一命……”傅徵忽然握住了祁禛之停在自己脸旁的手,“仲佑,如果有一天,连我都保护不了你,那可怎么办?”

傅徵掌心冰凉,祁禛之被他拉着,像是身上爬了一条毒蛇,毒蛇表皮上没有一丝温度的鳞片顺着他的小臂一路游走上脊梁,叫祁禛之平白冒出一身冷汗。

他忍住了,轻声安慰道:“等到那时,就轮到我来保护你了。”

傅徵眼睫微颤,看着那薄情又漂亮的祁二郎出了神。

祁禛之抽出手,拉起傅徵:“走,我昨日在要塞学了套新枪法,去楼下,我给你比划比划。”

小院中,傅徵拎着一壶酒,坐在了石阶上。

祁禛之提着画月,双臂一展,拉出了一个利落又飒沓架势。

银枪映月,月色照人,凛凛寒光将廊下傅徵的脸勾勒出了清俊的轮廓。

“师父,”祁禛之一笑,那双桃花眼盛着廊灯中的一点光,他说,“这一式,叫明月满天霜。”

傅徵忽然想起祁禛之曾自吹自擂,说他当年在红杏院一人一剑,一舞名动京梁,成了无数大姑娘小媳妇们的魂牵梦萦之人。

或许祁二郎没有吹牛。

只是那时围观者数不胜数,而如今,坐在他面前的,却唯有傅徵一个。

化云如雨般的长枪在空中落下的那道宛如星河的颜色,也唯有傅徵能看得见。

这枪,是为他而舞。

过去的百般悲欢离合、阴差阳错与生离死别,在这一刻被傅徵抛到了脑后。他仰头灌下一口酒,任凭那辛辣之气落入怀。

“明月满天霜……”傅徵轻笑一声,进而低吟道,“映画故人窗。”

祁禛之长枪一扫,震下枝头落英纷纷,他扬声接道:“故人还入梦,许身天下苍。”

“喝酒吗?”傅徵举起酒壶。

祁禛之放下枪,一甩额上热汗,接过酒壶,喝了一大口:“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?”

傅徵酒意上头,目光微微迷离:“画月,他告诉我,画月这名字,就是出自这里。”

“谁?”祁禛之问道。

傅徵双手撑着身后台阶,喃喃自语:“向王殿下,是向王殿下说,这杆枪,就叫画月。”

向王,先帝的三皇子,当今的皇帝。

画月枪的“画月”二字,便是他亲手写下的。

祁禛之静静地听着,没有说一句话。

傅徵抬起头,神色有些失落,他看着祁禛之,开口道:“你为什么不问我,谢青极为什么会那样对我?”

哪样对你?祁禛之并不是很好奇,于是他抬起嘴角,笑容完美无瑕:“那是你自己的事,你要是不说,我怎好去问?”

傅徵低下头,沉默地盯着摆在膝上的双手。

“师父……”祁禛之忍不住叫道。

傅徵忽然笑了,他拎起酒壶,歪歪斜斜地站起身:“走吧,我们上楼。”

祁禛之看出了傅徵的欲言又止,但他却并不想问,也不是很想知道,那谢家皇帝与他之间到底又怎样的龌龊秘密。

这夜杭七过了子时才回,发觉坛子里的酒被人开了盖,正打算上楼兴师问罪。谁知刚一进暖阁,便见祁禛之坐在傅徵床边,而喝了酒的傅徵却难得睡得安稳。

只是一手死死地拽着祁禛之的袖口,叫那人不得不守在一旁,寸步不离。

“他要喝酒,你怎么不拦着?”杭七小声埋怨道。

祁禛之面带微笑,状似亲昵地捋了捋傅徵铺在枕上的头发:“他高兴就好,我拦着干什么?”

杭七皱眉:“他身体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?这才刚好几天,万一又病了呢?你真是……”

“行了,七哥,”祁禛之收回手,“你别絮叨了,小心把他吵醒了。”

杭七听到这话,不由转头去看祁二郎的脸。可讲出了这等温柔又贴心话语的人眼中却没什么温度,他就像是在说昨日吃了馄饨今日要吃面一样,不带感情,也不带真心。

杭七心里忽然一咯噔。

“将军,将军!”他操着破锣嗓子叫了起来。

祁禛之被他吓得一跳:“你干什么?”

杭七在傅徵迷迷瞪瞪睁开眼时,顺手拨开了祁禛之那被人紧攥着的袖口:“下楼睡觉去,我有事要跟我家将军汇报。”

祁禛之被傅徵拴在床边快半个时辰了,眼下见杭七这样讲,顿时求之不得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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