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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(1 / 2)

顺帝思来想去,心中越发惊骇,夜里有时望见天幕星宿,便越发觉得祸星将近,心神不宁,一日朝毕,顺帝又一次召见了当朝国巫。

两人商议许久,直到子时,国巫才悄然离开。

第二日一早,顺帝身边的曹年公公便领着圣旨,急匆匆敲响了偏殿的房门。

紧接着,一封诏书砸在了蒲炀的头上。

这顺帝竟立了传说中妖星再世的三皇子为储君!

此举一出,全朝文武皆大惊,多次直言上谏,老臣以死相要过,武将血溅朝堂过,可龙椅上的那位始终坚持己见,不为所动。

这可把全国上下都愁死了。

与此同时的偏殿中也愁,丝毫不见半点欣喜之色,那一纸诏书送来的不止储君之令,上面还说了拉拉杂杂的一大堆。

大概意思是我虽然一直想弄死你,但总找不到机会,如今形势危急,委以重任给你,给你个太子当幌子,让你带着军队上长忻亭前线打仗去。

前线危险,死了也怪不着我。

这明着是立储君,实则是封带兵出征的诏书。

蒲炀觉得顺帝大概是疯了。

国之将亡,不重边防,对先祖伦常视若无睹,是为不忠;置天下百姓之安危,海隅之前路于不顾,是为不义;偏信小人,拿千万将士血命为儿戏;是为不德。

不忠不义不德,海隅何德何能,竟摊上这样一位昏君。

而自己又是如何,才摊上这样一位父皇。

可对他这样一个废物皇子而言,却是无法。

唯有顺受,却是无法。

“盲立储君、太子带兵打仗、随意下诏出征……”尘降气到极致,愤然开口,“古往今来,我从未听闻这样的皇帝,这样的规矩!”

他看着端坐于前,默然不语的自家殿下,心中更是大恸,悲愤相加:“长忻亭战火交加,连祁将军都是苦苦支撑,殿下这般体质,若是到了战场,岂不是生路渺茫?”

“虎毒还不食子,他既为人父,又何苦对你赶尽杀绝?!”

“赶尽杀绝……”蒲炀早已褪去青涩,周身沉稳,气若兰芝,目光停在诏书之上,良久,才叹了口气,“是啊,父皇,我只求安稳度日,又是何故,你竟非要对我赶尽杀绝?”

最后四字尾音浅轻,在出声的瞬间,便跟着和风消散于虚空,可不知为何,尘降盯着蒲炀闭合又张开的薄唇,生出了一种诡异而不安的感觉。

那双浅淡而透亮的眼,好像藏着许多自己看不懂的情绪,盈满了,快要溢出。

尘降突然觉得,好像自己对这位常年伴身的殿下,其实并不怎么了解。

他没细想,对顺帝的怒火久久不平,口不择言道:“殿下,如今这国将亡未亡,百姓生于水火,朝野动乱,依我之见,还不如早日易主的好!”

“尘降,”蒲炀眸光淡淡从他身上扫过,话音里含着半分警告,长指停在诏书末尾敲了两下,才摇摇头,“有些事,由不得我们选。”

他要是能选,又何苦生在帝王家,浑浑噩噩活了二十载,到头来,还是只能做一个听人差遣的傀儡。

蒲炀突然想起祁从晋离安去边的那日,他们三人坐在乌篷船内,乌黑浓密的船帘和木壁将他们牢牢遮住,像他们有多见不得光。

祁从晋曾告诫过他,这般的境遇,倘若自己不争取,将来便只能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安稳了这么多年,也该是时候做出些改变。

“你聪慧至此,不可能想不到这些,”祁从晋意味深长道,“以你的才能,一个闲散王爷的名号又怎能配得上你?”

“这顺帝,也该到头了。”

蒲炀没应声,他知道祁从晋心中所想,也知按当朝命路走下去,海隅早晚要绝。

要么篡权,要么夺位。

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兀自生长,长出了芽,在暗无天日的滋养中,徐徐开出了花。

可蒲炀最终没有那样做。

兄弟是自己选的,薄情厚谊只在瞬息之间,血缘是强加的,偏偏又浓于水,拉不掉,扯不开。

就如人身上的皮肉,生来如此,不可选择。

他若是能选,又何苦走这遭龃龉。

无非是血浓于水,而他毕生所学并没有罔顾人伦一说。

死亡

蒲炀不似尘降那般悲观,对他而言,从好的一面来看,这或许是个机会

几日后,太子册封礼成,因长忻亭战事吃紧,未及半月,蒲炀便率领七万天罡骑举旗出征。

这时的蒲炀身形已然不似从前,虽算不上精壮,可挺拔俊秀,玉冠盔甲,气质沉稳,红缨立于厉马,一声长嗥,号旗便吹向长空。

他自幼聪慧,后研习军理,虽不曾为外人道,可祁从晋对他再了解不过,两人一拍即合,蒲炀主谋策,祁将主攻防,同沈军麓战半年有余,终于,一场声名天下的“补役之战”奠定了海隅大胜之基。

沈军溃败,海隅大获全胜,凯旋之日清点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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