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生一鸣的时候非常体贴,基本上对他百依百顺,只要他给她讲道理,哪怕左耳进右耳出她也会乖巧地点头。
他的每一面她都全盘接受,为他的优点骄傲,为他的缺点苦恼,为他之忧而忧,为他之乐而乐,同心同德,设身处地为他着想。
但生了一鸣以后就不一样了,一鸣在她心里比什么都重要。
就这么说吧,儿子和老公一起掉水里,她肯定先救儿子。
席漠燃知道自己地位不保,还挺淡定的。
母亲爱护孩子,天经地义。
他就是觉得她太宠儿子了。
宠到什么程度?
席一鸣无节制地玩手机,她正和导师沟通,儿子把手机抢过去一通狂戳,还不还给她,她竟然给儿子配了一部手机,这样就不会抢她的了。
席漠燃为这事犯愁,说了她几句。
姜郁不干了,觉得问题解决了,跟宠孩子有什么关系?
她以前把他说的话当至理名言,他说什么是什么,绝不胡搅蛮缠,现在凡是涉及孩子,就是不讲理你能怎么样?
惹不起惹不起。
家里的事,通通她说了算。
姜郁吹吹手背上的泡沫,开了金口:“没做就算了,看你和孩子有没有缘分,不答应你,你老惦记着,迟早得坦白,拖着不给准话,终归扫兴。不过你不许打孩子了,孩子得言传身教。你把身先士卒的精神拿出来,对孩子好点儿,那可是你亲骨肉。”
席漠燃答应得很爽快,拣好听的恭维话说:“还是我媳妇儿会疼人。”
他跟那些谄媚的老滑头没学到别的,学会了油嘴滑舌耍贫嘴,花言巧语还是组合套装,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,可就是听着顺耳。
姜郁没过够老佛爷的瘾,伸出莲藕一样白净的手:“那,今儿个就你侍寝了。”
席漠燃弹了她一个脑瓜嘣儿:“你再说说,谁侍寝?嗯?”
姜郁拔腿就跑。
可已经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