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。

她想上去问问那个男人，为什么这么狠心，为什么连个解释都不给她。

她不敢，她没有勇气上去责任，她怕自己成为笑话，她的骄傲不允许，她浑身的刺不允许。

跌跌撞撞的想跑出去，一整杯红酒倒在她身上，没有人帮她，只有那个气质出众的贵妇人。

她看出她的失落，看出她的悲凉，她扶着她出去透气，说要带她换个衣服。

后来，云瑞的一声‘妈’，她才知道那贵妇人是云瑞的母亲。

知道云竹是云家的女儿后，她特意问过孟莫泽，虽然孟莫泽说的不多，但她隐约猜得到，云竹同云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。

“小竹，你妈妈其实很疼你”

那样一个温婉端庄的女人，应该不是个假意的坏人，如果她真的不疼云竹，就不会特意送汤过来，就算要送，也不会偷偷的送。

或许，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吧。

对于许婉的话，云竹并未说什么，只微垂的眉眼，隐隐闪过一丝复杂的幽暗。

吃完了饭，云竹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看月色，她打开了窗户，盼着屋里的消毒水味能减轻些。

等许婉从石三元的病房回来，强迫她躺到床上睡觉时，她才慢悠悠的问：

“婉姐，如果，艾娇娇突然拍不成了，会不会对孟莫泽造成什么影响”

许婉一愣，把枕头给她放平后，坐到椅子上诧异的看着她。

“为什么会这么问”

云竹困顿的打了个哈欠：“随便问问”

许婉狐疑，虽不明白她想问什么，却还是道：

“艾娇娇拍不成了，对莫泽没有任何影响，对孟皇也没影响，事实上，就连女一号都可以随时更换，更何况一个女二号”

言落，微微一顿，叹声道：

“不过，艾娇娇背后有人撑着，如果把她换掉，陈导应该会很麻烦”

闻言，云竹若有所思的眨眨眼，片刻，漫不经心的又问了一句。

“那如果是她自己想走呢”

许婉没看见她眸低的一记冷光，笑道：

“如果她自己想走，那就怨不得旁人了，其实她走了更好，大家都挺烦她的”

云竹闭上眼，没有再说话。

夜，静悄悄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