佬抱着冲浪板和沙滩排球撒欢似的跑出别墅,又没过多久,阿兆换一身印满岛屿风光的花衬衫,像只求偶的雄孔雀硬拉加仔带他去乔木提恩沙滩沟女。power无奈摇头,但识趣地不待在别墅做电灯胆,也跟着出了门。
时间接近下午四点,阳光明媚,热得人有些疲乏。
宅邸外的私人沙滩寂静无人,与十几公里外的游客区的吵嚷截然相反。
细软沙砾被海水冲刷得洁净晶莹,齐诗允弯下腰,拾起脚边一枚琉球海扇在手掌心仔细端详,随后放入自己斜挎的藤编小包内。
忽然间,头顶被一片阴影遮盖。
“你不是最怕紫外线,还在这里捡贝壳?”
雷耀扬手持一把太阳伞,为她遮挡住大片阳光。
女人转过背来看他,满眼笑意将自己拾贝壳的成果向他展示:
“不怕呀,出来之前擦过防晒了。”
“雷生,你觉不觉得卧房的露台上有点空旷?我想自己做一个风铃挂在那里…之前加仔带我去逛过的街市有卖,我觉得好漂亮。”
听过,男人温柔一笑,垂眸观察她挎包里颜色形状各异的贝壳,也拿起两个颜色别致的在手里细看,对这个小建议表示赞同。
两个人赤脚在沙滩上相对而站,透明海水接连不断地掠过脚踝,凉丝丝的感觉带着点点酥痒。齐诗允躲在他的庇荫下,想起一个人:
“一讲到紫外线,我最嫉妒陈家乐。”
“他怎么晒都晒不黑,真是古古怪怪,简直吸血鬼投胎转世。”
提起学弟,女人一脸怀念。但因为忙于工作,两个人已经几个月未联系。虽然平时她不说,但雷耀扬心中也很明白,她仍然对记者职业有所留恋。这份因自己身份而丢掉的工作,还会让他觉得对她亏欠。
慢慢地,齐诗允视线下移,停留在对方被灰绿古巴衬衫包裹的小麦色肌肤上:
“雷生呢?你也从小就是这种肤色?”
“…说起来,我都没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,好想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。”
她思维跳跃,却一环接一环。雷耀扬抬眸与她眼神相碰,又将手中贝壳小心翼翼交还,淡然笑道:
“我小时候…其实和我现在的样子,也没有太大差别,肤色至少比现在白两个度。
“但那时候的照片都遗失了,很抱歉你没机会见到。”
听到照片遗失,随即想起他家中也曾遭受变故。齐诗允懊悔,憎自己怎么就头脑发热,一时嘴快触到他伤心处。
而这刹那,她也幡然醒神一样。
想必当初白龙王说过不要同雷耀扬「追根究底」的告诫,一定也是因为…那些他不大愿意提及的往事。
就在她有些无措时,遮阳伞被男人随手抛掉,炙热的阳光照射彼此面庞,仿佛也连带她心中渐起的阴霾也一起驱散。
雷耀扬伸出双臂将她横抱在怀,就像一年前那样,一步一步,走进更深的水域里。
碧蓝天空一望无云,骄阳似火,彼此紧贴的肌肤开始渗出汗。
眼看海水快漫上腰际,男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依旧不擅水性的齐诗允即刻伸手捂住装满贝壳的小包,慌了神一样,害怕自己的寻获掉入大海物归原主:
“你做什———”
脚步停住,话被原封不动堵回胸腔里,唇覆住唇,裹挟热带莽原野性气息,却又能在这情欲的辗转中,感受到他独有的温柔在流动。
炙热阳光照得人表皮有些微微刺痒,清澈海水围绕左右,海风吹来,冷热交替,谈不上舒适,却也不难受。但心口快速跳跃的频率,实在让人无法忽略。
少顷,齐诗允在这阵迷醉的深吻里睁开眼,在对上雷耀扬火热目光时,完全不知自己脸颊酡红得像是饮醉酒。
“还记得一年前,我在这里对你讲过的话吗?”
“诗允,我很想知道…现在你的想法,有没有变改?”
男人开口,略微起伏的胸膛溢出满心的紧张和局促,他目不转睛盯住她,渴望在此得到一个确切答案。
听罢,齐诗允却歪过头,刻意错开他滚烫视线。
那些话,她自然是记得的。
可当时的情形,并不容许她陷入他的世界。
但现在呢?
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,她的一切都被他不计后果的照单全收,就连自己的血海深仇…他都无怨无悔的替她解决。他对自己好到无以复加,即便他还有很多秘密没有告知,可自己还能再回避这个话题到几时呢?
“傻女,想什么?”
“怎么不回答?”
雷耀扬垂眸看她,也感受到她的急张拘诸和犹疑。
齐诗允又沉默了几秒,挣脱对方怀抱站在海水中,任凭自己被耸动的海浪团团包围:
“雷耀扬,你很想结婚?”
“那你明不明白…婚姻对我、对你来说,到底意味什么?”
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有此深奥一